&esp;&esp;江熙看了看阴下来的天色,道:“有意义的时候,我会说。”
&esp;&esp;萧遣:“那今天的意义是什么。”
&esp;&esp;江熙:“意义是,如今殿下心性成熟,有权利知道我手上粘了多少人的血,再决定是否还要庇护我。这件事我不想瞒殿下了。”
&esp;&esp;萧遣:“那其他事呢。”
&esp;&esp;江熙摇头。
&esp;&esp;萧遣:“假如我要你给闻既偿命,你当如何。你可有预想过?”
&esp;&esp;江熙:“我会反击。”
&esp;&esp;萧遣:“你确定能赢?”
&esp;&esp;江熙:“我当然会赢,因为我是大毒瘤。”
&esp;&esp;比起装可怜卖惨,江熙这股稳操胜券的嚣张傲气更戳萧遣喜好。
&esp;&esp;【叮——
&esp;&esp;爽度:+100
&esp;&esp;当前爽度正值:4200】
&esp;&esp;萧遣心里蓦地升起几分看江熙碰壁、跌跟头的兴头来,道:“大毒瘤,期待你看完《帝宫云雨》的反应。去吧。”
&esp;&esp;充其量是一本污秽小说,能有多大反应?江熙应道:“是。”
&esp;&esp;午夜时分,欢欢睡去后,江熙整个人——炸了!
&esp;&esp;天子坐明堂,他与嫔妃狂;
&esp;&esp;天子微服私访,他与嫔妃滚床;
&esp;&esp;天子垂死病中惊坐起,坐看他与嫔妃赴云雨……
&esp;&esp;江熙气不打一处来,直将书扔在地上踩得稀巴烂,恨兰陵笑笑死是哪个王八蛋!
&esp;&esp;又将书捡起,递给佛祖看,为人三十载,才脱单身汉,此身诽谤多,此条最变态,愿祖发慈悲,指明作者来!
&esp;&esp;第二日到世文园,江熙整个人都萎了,精神恍惚,两眼无神,十指插在头发里,蹲在地上,不复昨日的自信,只道:“殿下,有人搞我!”
&esp;&esp;那兰陵笑笑死分明杀人诛心!极致描写他鱼水之欢时的媚态、妖态、狂态……篇幅占据十分之七!
&esp;&esp;这大概就是“毒瘤自有毒瘤磨”吧。
&esp;&esp;萧遣:“还嚣张吗。”
&esp;&esp;江熙直摆头:“我不嚣张了!求殿下快揪出这个狂徒!”
&esp;&esp;萧遣:“已经派人暗中调查了,还未有结果。”
&esp;&esp;派的人正是薛央和常野。两人因在于飞案中假供,被停职两年,萧遣便调过来自个用。
&esp;&esp;这案子只能低调处理,因为一旦公开调查,只会助长其声势,让这本原来只能在暗里流通的小黄文“登上台面”,闹得人尽皆知。
&esp;&esp;现在线索就是:兰陵笑笑死是个读书人;对江熙知根知底;对江熙恨之入骨;可能与江熙有过亲密接触,只是说可能。
&esp;&esp;萧遣问:“你认识著书人?”
&esp;&esp;江熙:“我实在不认识这样的变态!”
&esp;&esp;萧遣:“他怎么知道你……屁股墩有痣。”
&esp;&esp;江熙双目惊恐,都快把头皮扯下来。“我有吗?”
&esp;&esp;萧遣:“自个拿镜子照照。”
&esp;&esp;江熙揣着镜子跑回卧室去,回来后,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,浑身散发着焦香,焦虑的焦。
&esp;&esp;正如书上描述,他的私i处有一颗花钿一般、胭脂色、泪珠大小而平整的痣。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”江熙欲哭无泪,虽然活了这么大,但从未探索过自己的身体,更别说这么无聊的探索。哪怕当初被萧遣划了大腿一刀,日常敷药时,他都没有仔细瞧过。
&esp;&esp;等等……
&esp;&esp;“是不是殿下写的!”
&esp;&esp;他受宫刑时,净身房里除了他就是萧遣和武德。武德虽识得几个字,但没有文采,那么知道他有痣且能成书的,就剩萧遣了。
&esp;&esp;萧遣刚喝一口茶便喷了出来,想江熙一定是急火攻心失了智,因为但凡还有一丁点清醒,都不会问出这么无理的问题。
&esp;&esp;他严肃道:“我有必要拿先帝开玩笑吗。”垂眸,气息不稳,道,“自个想想,谁知不是你曾经的哪个相好。”这话说得夹枪带棒,酸不啦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