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快拦住那个人!他一定是魔修, 要劫持白仙友!”
&esp;&esp;“怎能对小友如此无礼!”
&esp;&esp;下方叫嚷声众, 眼看着池砚就要被人劫走, 修者们再也顾不得说好的礼待矜持,一个个乱了阵脚。
&esp;&esp;角落中,有人掏出随身的本命法器, 暗中瞄准腾空而起的银面男人。
&esp;&esp;暗光刚一射出,蓦然撞击上一面巨大的透明屏障。
&esp;&esp;灿金色光芒自接触面四散流走,倒像是夜空中的流星。
&esp;&esp;“你在做什么!?要是伤到了小友该怎么办?”
&esp;&esp;池砚听着下方故作严厉的斥责声,目光停留在流泻的金光上。
&esp;&esp;系统:“那是心魔附身法器的力量,解星河离开之前应该是在房间外设置了阵法屏障, 只有上空极高处不受限制。”
&esp;&esp;池砚:“也就是说, 这个人是师尊找来的。”
&esp;&esp;系统:“……你要这么说,倒也没错。”
&esp;&esp;池砚眼眸微弯。
&esp;&esp;一道道攻击砸在屏障上,溅起一串细密的金光, 倒像是跃动的碎金,让人移不开眼。
&esp;&esp;“上面!这个阵法没有阻拦上方!”
&esp;&esp;有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阻拦阵法的意图,只是为时已晚。
&esp;&esp;风灵力加持下,上升的速度极快,金色屏障却还是不见尽头。
&esp;&esp;“啧,每次都这么谨慎。”
&esp;&esp;风声略大,池砚隐隐听到耳侧有抱怨的声音。
&esp;&esp;隔着面具,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。但那句话他听得清楚,仅需简单的联想,就能知道对方在抱怨解星河的阵法。
&esp;&esp;这人看上去与师尊是熟识。
&esp;&esp;但在属于池砚过往的记忆中,从不曾见过这银色面具的人影。
&esp;&esp;“我的住处可能有些破旧,你们可别嫌弃。”
&esp;&esp;金光渐渐消失,天际苍茫。
&esp;&esp;也不知银面男人用了何种手段,竟在这望不见边际的云海中辟开一条敞途。
&esp;&esp;所有喧嚣隔绝在耳后,云海下的风景是与俗世不同的另一种梦幻,彩云渲染的云霞,美得夺目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到达目的地时,池砚还未从先前的景色中回过神来,更不用说记下来时的路了。
&esp;&esp;云雾缭绕的半山腰,没有下山的道路。
&esp;&esp;从山上往下走,就是一处断壁陡崖,崖深不见底,无疑不是下山的合适道路。
&esp;&esp;“一个人住,仇家又多,没点防备之心我可没有办法活到现在。”
&esp;&esp;察觉出池砚的疑惑,男人轻声笑笑,到不远处的木桌上取了茶壶,倒了杯水,递到褚甜手中:“喝点缓缓。”
&esp;&esp;褚甜摆了摆手,一路小跑到周围林子里,过了好一会才见她面色苍白地从林中走出,就着杯子漱口,一连给自己倒了好几杯水。
&esp;&esp;“师兄……师兄。”她说话有气无力,还未缓过神来,“你说你,下次不能换个方法吗?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……”
&esp;&esp;她脸色微白,想到不久前的旅途,回忆过程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&esp;&esp;“没有办法,谁让我的住处在这山顶。不用术诀,凭人力可没有办法爬上来。”
&esp;&esp;褚甜想起了介绍:“这是三师兄,景云。景师兄,这位是师父新收的小师弟白念。”
&esp;&esp;她苍白着脸介绍,景云已经快一步上前走到池砚面前。
&esp;&esp;景云:“已经行了拜师礼了?”
&esp;&esp;褚甜摇头:“师父说俗礼太多,费事,就让省下了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还不算师弟,就叫你白念吧。称呼上,叫我景云就行。”
&esp;&esp;褚甜:“师兄?!”
&esp;&esp;景云态度坚决:“就这么说定了!”
&esp;&esp;“我这山头什么都没有,也什么都有,你们四处逛逛熟悉以后就知道了。信鸽每日会带着山下的消息飞回鸟笼用食,你们有想要了解的也可以写信绑附在它们腿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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