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张嘴做业务应该不差,别总吊在一种岗位上。”
第一次从江数嘴里听到鼓励,许一唯搓衣服的手慢了半拍,嘴却快了半拍——
“多谢江总,小唯受教啦!”
她语调发嗲,小嘴一咧,更显得甜美。
可望着江数这张不为所动的脸,她只好讪讪低下头,继续搓起衣服……
江数接着把装着大衣的袋子放下交代:
“这大衣送去干洗一下,周末前给我。”
说完便走进书房,将门脆生生地关严实了。
江数刷了下自己的联系人,十分钟后,他主动致电了林影,开门见山道——
“我问到了那个广场的策展方,对方说是模块太多,打算剪掉幼儿组,但他们答应我,说可以酌情把如星的画放在少儿组里,算作‘新星’的行列。”
闻此消息的林影,温吞片刻:“‘新星组’我了解过,如星年龄不够格,但抛开这个,她那幅画与组里其他成员水平相比,确实相差太多……”
“阿影,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……”
“这件事不一样。你这几次与如星相处,应该了解她的秉性,她不是那种缺乏鼓励,畏手畏脚的孩子,相反,她的性子和学习能力在同龄人里丝毫不差。既然她本身不差,这次不能出展的理由也合乎情理,那就没必要揠苗助长,硬把她塞进少儿组里。
我不想让如星从小就以为,成功总是唾手可得的。无论如何,面对失败都是人的必经之路,所以,干脆就借这次机会,让她体会一次挫败。”
头一次被林影教育,江数除了应下,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。
或者说,他本就没资格反驳什么——如何教育孩子,他又有什么发言权?
“也好,你是她母亲,听你的。”
林影本打算挂电话了,江数仍不死心地补了句——
“阿影,周末有空要不要一起去迪士尼?”
“…啊?”
“你不是说,当初对如星爽约了嘛?不如趁这次机会,带她去玩一趟,也算是给她个安慰?”
“迪士尼玩一天很辛苦的,我自己带她去就行。”
“你一个人带她不是更辛苦?既然是我提的,那我当然有帮你的义务,你时间ok的话,我这就订票?”
他邀得真挚,林影却仍未因此轻易松口——
“这周末不行,我有约了。”
“和岑硕?”
她顿了两秒,选择实话实说:“和我老板,公事。”
新一周工作场合的林影,待人接物依旧秉持着从前的原则,唯独对岑硕少了些亲近。
岑硕看在眼里,闷在心里。
这天下班后,他刻意留到了最后,只为能截住林影去幼儿园的步伐——
“姐姐对不起!”
对于这老生常谈的致歉,林影并不意外。
“那件事翻篇了,我不想再提,你也别道歉了。”
“你一直不理我,算什么翻篇?”
“我们约法三章过,工作时间不聊私事。”
林影不耐烦地看了眼时间,幼儿园快下课了,刚欲越过他径直离开,怎奈对方比她想象中固执——
“我知道那天说了不该说的,我只是有点吃醋,不是故意揭你伤疤,但我对你是认真的林影,别跟我冷战,我们把话摊开说清楚好不好?哪怕你骂我一顿呢?”
这番以退为进的策略,听得林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:
“有什么好摊开的?明明是你无理在先,也是你要得寸进尺,说到底,我们不过就是上了几次床而已,你还不到能质问我过去的地步!”
她一把将岑硕推开,快步朝幼儿园走去。
岑硕老实留在原地,眼里既有愤慨,又有无奈——他越界了,越的是她心里的界。
这或许就是那道无法跨越的代沟。他的爱本该是循序渐进的,要先触到一个人灵魂,再心照不宣地去探索彼此的身体。
而他们之间早已越过了边界,第一步就触到了彼此的肌肤。像是两枚磁石,粘在一起的那一刻,不问缘由,只是由着磁场规则,靠近了便贴过去罢了。
得到了她的身体,却对她的心一无所知,甚至连主动的探问,都会伤着对方。
那晚心乱如麻的人,不止岑硕,林影也没好到哪去。
但令她心乱的,可远不止岑硕一人。
将如星哄睡后,她看时间还早,便在床边歪着,翻着书页,没过多久,她觉得那些字又沉又乱,躺下却没有丝毫困意。
她只好悄声起身,去厨房保鲜室最深处扒拉出了两瓶青岛……仲夏夜时分,能够令躁动的心安分下来、并聊以慰藉的,似乎只有这个。
在职场上跌爬滚打这几年,林影有意练
过酒量,现在的酒量算不上千杯不倒,但偶尔小酌几瓶啤酒,还是能怡情的——平时带孩子,没什么机会借酒销愁。
当了母亲后,

